1、我家和黄汝金家的住房情况
2、哥哥黄旭明十岁之前是开朗阳光的少年
3、哥哥12岁因“鬼屋恐惧症”第一次自觉自愿在柳州龙泉山医院住院
4、哥哥15岁才开始有机会彻底逃离黑乎乎的低矮压抑的“鬼屋”
5、哥哥和父亲的矛盾冲突是从1984年即哥哥20岁的时候开始的
6、哥哥因为“凶宅邪屋恐惧症”第二次自觉自愿到柳州龙泉山医院住院
7、哥哥与愚蠢浅薄狭隘的父亲的矛盾越来越大
8、1994年之后,我父亲彻底臣服于黄汝金母子的黑恶势力
9、哥哥是严重失衡家庭的牺牲品
1、我家和黄汝金家的住房情况
我先来说说我家和黄汝金家的住房情况。
两家人生活在由同一个大门进去的大家庭中。这个大家庭有一座大正房(四房一厅)和一座小正房(两房一厅)。两座正房之间有一个露天的铺着各种石块图案的封闭的院子,院子的南侧是一个三层楼高的炮楼(旧社会打土匪用的),大正房南侧是两家共用的大厨房。在我3岁之前,我们一家五口人(外婆、父亲、母亲、哥哥和我)和黄汝金一家五口人(五奶、第二任五爹、黄汝金夫妻俩和他们的大儿子黄军明)在这个大家庭中使用房子的情况是这样的:两家人共用一个大厨房,只用一些简单的东西隔开,实际上是相通的。我们一家使用着正房的三个房间,黄汝金一家使用着正房的另外三个房间。
如果把大正房的四个房间编号,分别是这样的:
1号房间跟炮楼相挨着,是没有窗户的,但房间上层大部分空间是没有楼板的,能直接看到房子最上面的瓦片,从一些玻璃瓦片上透进来一些光亮。1号房间放着两张床,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就住在里面。
2号房间与1号房间相连,中间隔着一堵与楼板层差不多高的砖墙。2号房的上面全部都是厚重的楼板,无法看得到房子的瓦片。虽然有一个窗户,但窗户外面被黄汝会家高高的墙壁挡住了光线,即使在阳光最明媚的大白天,这个房间也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必须点灯才能看得清楚里面的物体。2号房间是名副其实的吃人的“鬼屋”,我推测奶奶的冤魂一直住在这间鬼屋。外婆一个人住在2号房间里。
3号房间与2号房间的门口正对着,中间隔着厅。在3号房间往上看能看到瓦片,这个房间有一些光亮,我们家的杂物放在里面。
4号房间与1号房间的门口正对着,由黄汝金夫妻俩和大儿子黄军明居住。4号房间上面是楼板,看不到瓦片,但窗户是开向院子的,房间光线明亮。
黄汝金的娘趁我家人不在厨房的时候,经常偷我们家厨房的东西,比如偷菜,偷米,偷一些小东西等。我妈妈和外婆知道是黄汝金的娘偷的,但不敢直接说她,只能忍受。妈妈非常后悔当初从宜山迁来上杨柳村。妈妈当初要求父亲和外婆搬回宜山,但父亲坚决不同意,外婆没有坚定站在妈妈的立场,所以妈妈经常责怪父亲和外婆。我们一家人对黄汝金的娘偷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黄汝金的娘得寸进尺,偷我家的东西越来越放肆。外婆终于忍不住了,就埋怨几句,谁知黄汝金的娘恶人先告状。黄汝金的娘恶狠狠地骂我外婆,我小时候多次亲眼看到黄汝金的娘欺负我外婆的情景。黄汝金的娘像一头吃人的母老虎一样张着血盆大口,跳起来准备把我外婆一口吃下去,超级超级恐怖。外婆是外来人,没有任何势力撑腰,非常委屈无奈无助。
黄汝金的娘的霸凌行为不断升级,由偷东西升级到投毒。妈妈发现我们家的大水缸有异味,有一些不正常的粉状的东西,于是把整缸水全部倒掉。至此,我们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已经完全没有保障了,两家不可能继续共用同一个厨房了,于是两家人在祖房使用上重新做了大的调整。
调整后整个大厨房都由黄汝金一家使用。同时黄汝金一家让出4号房间,至此整个大正房都归我们一家使用。外婆从2号房间搬到光线明亮的4号房间,爸爸和哥哥搬到2号房间(鬼屋)住,3号房间用来做厨房。哥哥的身体疾病是从住鬼屋(2号房)开始的。
2、哥哥黄旭明十岁之前是开朗阳光的少年
父母感情好,哥哥是父母的宝贝儿子,是外婆的宝贝孙子,妈妈和外婆都是性格温和的人,爸爸是性格软弱温和的人,哥哥在快乐中成长,聪明健康阳光开朗活泼。
爸妈哥哥和我住在第1号房间,外婆住在黑乎乎的第2号鬼屋,第3号房间放杂物,第4号房间住着黄妆金夫妻俩和大儿子黄军明。我家和黄汝金家共用厨房,各用一半,两家的厨房是相通的。黄汝金的娘经常在厨房偷我家的米和菜等小东西,哥哥全部知道内情。哥哥很讨厌黄汝金的娘,但不表现出来。哥哥跟妈妈的感情远远深过跟爸爸的感情。妈妈走亲戚都带着哥哥。
黄汝金的娘往我家的水缸投毒,外婆忍无可忍,说了黄汝金的娘(五奶)几句,从此五奶与外婆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妈妈内心很恨黄汝金母子,但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我和哥哥内心很恨黄汝金母子,但表面上对他们还是恭恭敬敬的。此后两家住房情况重新调整,我家与黄汝金家不再共同厨房了,哥哥和父亲搬到黑乎乎的第2号房间(鬼屋)居住,外婆搬到明亮的第4号房间居住,第3号房间做厨房。父亲虽然跟哥哥住在黑乎乎的第2号鬼屋,但父亲经常偷偷跑到我和妈妈的大床睡,让哥哥一个人住在黑乎乎的鬼屋。
哥哥10岁读到小学四年级,在大井高小读书。大井高小附近有一个水库,白天有很多生产队社员在水库挑泥建大坝,哥哥放学后就去帮妈妈挑泥挣工分。
我那时小,不懂事,曾跟哥哥开玩笑,说哥哥比我大五岁,以后老了一定比我先死,哥哥不跟我计较。
3、哥哥12岁因“鬼屋恐惧症”第一次自觉自愿在柳州龙泉山医院住院
哥哥从10岁开始患肺结核。肺结核还没治好,哥哥又出现支气管哮喘。哥哥住的第2号鬼屋非常黑暗,非常压抑,因为房间两米高处全部都是厚重的楼板,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长年累月居住在这种极度黑暗极度压抑的鬼屋,身体都会出问题的。当哥哥出现支气管哮喘且总是治不好之后,父母的感情迅速恶化。妈妈很怨恨父亲,埋怨父亲不该把一家人带到这个恐怖的家庭,怨恨父亲不听劝告拒绝返回宜山(如今的宜州区)。
父亲带着哥哥到处治疗支气管哮喘,但总是治不好。姑姑石秀凤去问鬼婆,鬼婆说哥哥住的房间有一个鬼,这个鬼嫌哥哥占了她的地方,所以要惩罚哥哥,让哥哥生病,希望哥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姑姑把这个情况告诉妈妈,妈妈也意识到这个家有问题。妈妈建议父亲换一个地方居住,但父亲不同意。
哥哥支气管哮喘非常严重,千万次几乎喘不过气来要死掉。每当哥哥支气管哮喘很严重的时候,父亲就带着哥哥去象州县医院住院打吊针,妈妈曾经用上吊自杀的方式阻止父亲带着哥哥去打吊针,但父亲一意孤行。在治疗哥哥支气管哮喘的问题上,妈妈主张搬家及中医治疗,父亲坚决不同意搬家,父亲坚持西医对症治疗。有一天半夜的时候,妈妈偷偷进到父亲和哥哥的房间,妈妈想用绳子勒死极端固执的父亲,当然没有成功。妈妈应该是吓唬父亲的。此后父亲睡觉前都要把房间门反琐,害怕妈妈进去。妈妈哥哥和我都有很强的预测危险的直觉,父亲愚蠢无知固执,妈妈感觉哥哥早晚会死在父亲的手里,妈妈甚至想为了哥哥而杀死父亲,哪怕坐牢也愿意。
因为哥哥经常要上医院治病,上学经常中断,四年级就读了三年。因为哥哥病情太重,12岁的时候哥哥被迫辍学。辍学后哥哥患上社交恐惧症,白天总是呆在家里,不敢外出,黄汝金的娘经常在别人面前嘲笑哥哥。我和哥哥因此很讨厌黄汝金的娘。
爸妈的矛盾越来越重,有一次父亲发现妈妈的大皮箱不见了,父亲意识到妈妈要逃回宜山了,父亲慌了。父亲知道妈妈肯定会在象州车站转车,父亲不顾一切地拼命地往象州方向奔跑,父亲终于找到了妈妈,父亲拉着妈妈,坚决不让妈妈走。父亲和妈妈坐车回寺村,父亲把妈妈带到梁文家(姑奶家),让姑奶劝妈妈不要走,然后父亲一个人回到家里,把我带到姑奶家接妈妈回家。那一年我五六岁左右。其实妈妈不是不要我们了,妈妈想回宜山寻找合适的落脚点,然后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凶宅邪屋。父亲因为跑得太拼命,之后父亲需要拄着拐杖才能走路。
哥哥的病总是没好,妈妈悲痛欲绝,内心充满怨气,在哥哥15岁的时候,妈妈外婆先后生病去世。妈妈去世对哥哥打击很大很大,因为哥哥跟妈妈的感情很深。而我对爸爸的感情更深,因为我当时小,不知道爸爸把妈妈骗来上杨柳村的内情,误以为妈妈无理取闹。
12岁的哥哥辍学之后,哥哥对未来更悲观害怕恐惧了,给哥哥治疗哮喘病的医生看出哥哥焦虑忧郁情绪很重,建议父亲带着哥哥到柳州龙泉山医院看心理科。所谓的心理科完全没有心理治疗,心理医生完全不询问更不探究哥哥为什么忧郁?为什么焦虑?(哥哥悲观焦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患支气管哮喘?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治疗好我的支气管哮喘?我是聪明的可以读书的料,如今却因为生病不能正常读书。不能读书就意味着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这个恐怖的家庭,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心理医生只知道开药对症治疗。心理医生知道我哥哥不是精神疾病,而是哥哥在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及最基本的安全需求都严重得不到满足而出现的正常的本能的忧虑情绪。(就像我父亲在哥哥被残忍杀死之后,他跟着黄汝金一家人搭伙吃饭,他觉得自己的生存需求和安全需求得不到保障,所以尽管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仍然下定决心要再婚。我父亲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他继续住在破旧的祖房中,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的。所以为了结婚他下定决心要建楼房,于是我理解他,支持他。我父亲是一个非常愚钝无知的人,他无法理解我哥哥也是有生存需求的,我哥哥也是有安全需求的。)
柳州龙泉山医院的心理科医生只会给我哥哥开药对症治疗。这个心理科医生明知我哥哥没有精神病,但是他给我哥哥开的药不是普通的镇静药,而是给我哥哥开强效的抗精神病类镇静药——氯丙嗪。这种药物一旦吃了就很难很难停得下来。因为身体会对这个药物形成依赖,而且这个药物还会出现严重的锥体外系副作用。
我哥哥曾经因为吃这个药物而出现严重的坐立不安,连续两天必须不停地走动,无法停得下来,我父亲极度痛苦地陪伴在哥哥身边,那种惨状比呆在第18层地狱还要悲惨。
4、哥哥15岁才开始有机会彻底逃离黑乎乎的低矮压抑的“鬼屋”
妈妈是因为哥哥的疾病而悲伤过度及对父亲冥顽不化无比愤怒而患子宫颈癌去世的。妈妈去世两个月后,外婆悲痛过度也去世了。外婆去世后腾出了一个空的房间,哥哥从此有机会彻底逃离黑乎乎的低矮压抑的鬼屋,于是的哥哥的支气管哮喘大幅好转,哥哥内心安全感强了,有自信了,于是能大大方方地出门了,能大大方方地面对所有人了,能正常劳动了。在我读四五年级的时候,我能回忆到的关于哥哥的事情是:
情景一、哥哥跟黄军明到稻田之间的水沟抓鱼,哥哥带回来好多好多的鱼。
情景二、有一次七爹一家跟陈钟林一家因为旧小学背后的排水沟问题发生严重冲突,黄家这边有十几个人,陈家那边也有十几个人,两边的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准备干架。我看到哥哥拿着一把锄头站在黄家的人一边。我内心替哥哥担忧:“别人发生矛盾冲突是别人的事情,你瞎参和干什么?”
情景三、哥哥跟一些村上人站在田坎边,其中一个人用拖拉机耕田。之后开拖拉机的那个人停下来,站到田坎上。哥哥走上拖拉机,哥哥很熟练地开着拖拉机耕田。我心想:我哥哥也会开拖拉机。
情景四、哥哥跟黄汝金学做木工活,哥哥独自用一块木头造出一个很漂亮的水瓢。
81年的时候村里开始分田到户了,那时我读初一。在我读初中三年期间,每到农忙季节,我都和哥哥一起干农活。夏天收稻谷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爸爸哥哥和我)跟黄汝金一家都是一起干活的。父亲、哥哥和黄汝金夫妻都挑着重担,我和黄立群只干轻活,不挑担。黄立群干活很喜欢偷懒,黄军明黄贵明干活也很懒。哥哥是干活的主力,一起收完黄汝金家的稻谷,然后再收我家的稻谷。
自从妈妈去世后,哥哥再也不敢住进第2号鬼屋了,就连白天也不敢踏进这间鬼屋了。哥哥搬到第4号明亮的房间居住。自从哥哥能正常外出劳动后,哥哥的支气管哮喘缓解了很多,但哥哥每天都在吃药,主要吃两类药物:一类是预防支气管哮喘的强的松(强的松的副作用很大,会降低身体免疫力);一类是之前心理科医生开的精神类药物氯丙嗪。尽管哥哥从来没有精神病的幻觉,从来没有精神病的妄想,从来没有精神病的丧失自知力,但哥哥对这类药物已经形成依赖了,停药会出现严重的戒断反应。但吃了几年后,哥哥靠顽强的意志力彻底把氯丙嗪停掉了。
哥哥已经意识到他的支气管哮喘跟我家居住的祖屋有关系了,父亲也意识到哥哥的支气管哮喘跟我家居住的祖屋有关系了,但父亲认为的原因是极端荒谬的,父亲认为跟螨虫有关系。哥哥认为他的支气管哮喘跟这个祖屋的黑暗压抑及看不到希望有关系。
曾经有人对我父亲暗示:“你们一家有好几个人非正常死亡,儿子又病得这么重,你家的风水肯定有问题。你家的炮楼太高了,阴气很重啊!”我父亲半信半疑。于是在我读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父亲一个人利用所有空余时间一点一点地把紧挨着第1号房间的三层楼高的炮楼挖下来。炮楼的墙壁非常厚实,但为了治疗哥哥的支气管哮喘病,父亲靠着非常顽强的意志力硬是把三层楼高的炮楼彻底铲平了。
因为父亲认为哥哥的支气管哮喘是由房子的螨虫引起的,他决定给哥哥脱敏治疗,在中间村菜地建了一间8平米左右的瓦屋,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父亲就和哥哥打着手电筒到中间村瓦房睡觉。如果下雨的时候,就穿着雨鞋雨衣去。
后来黄汝金和我父亲在我们家最外面的大门附近建了三间小房子,我哥哥和黄军明住在最里面的一间,中间的一间是我家的牛栏,最外面靠近大门的一间本来打算做我家的厨房的,但因为太小了,且离正屋太远,故没有使用。
父亲曾经打算在我家院子的北面建一个厨房,但黄汝金的娘强烈反对,父亲只好作罢。
在烧柴草的年代,整个象州县的农村,基本上找不到有哪个家庭像我家一样被逼迫到不得不使用正房中的一间房来做厨房的。因为烧柴草会产生很多浓烟,整座房子都是油烟,根本就不像一个家。
自从我妈妈去世后,我们家再也不像一个家了。我和哥哥很渴望生活在一个不用看黄汝金母子脸色生活的家。黄汝金家的亲戚很多,而我家除了姑姑石秀凤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亲戚了。黄汝金家来了亲戚全部坐在他们家的小正屋中,而我们家人进出必须经过他们家的小正屋,而且必须跟他们家的亲戚打招呼。黄汝金的娘总是在她的亲戚面前嘲笑讽刺我们家人,所以他们家的很多亲戚把我们家人当空气一样。如果我们不跟她家的亲戚打招呼,黄汝金的娘就会生气。如果面对他们的冷落我们还总是打招呼,就显得我们很低贱,搞得我和哥哥很为难。所以我和哥哥很讨厌住在那个家。我父亲从小到老都是一个卑微低贱的人,他从小就习惯别人把他当空气了,所以我父亲从来不能理解我和哥哥为什么很讨厌跟黄汝金母子住在由同一个大门进去的祖屋里。
我读高中之前,天天住家里,天天见到哥哥,这时候哥哥跟父亲的关系还是好的,没有太大的冲突。
父亲种了很多的葱和辡椒,用来卖钱。父亲白天把很多葱拔回家,我和哥哥一根一根地给葱拨黄叶,扎成一把一把的。第二天天未亮的时候,父亲就把葱拿到寺村各定购的米粉店换钱。地里的辣椒红了之后,就摘下来,晒干,然后父亲拿到街上卖。我们家的每一块钱都是这样非常辛苦地挣来的,哥哥都是全程出力的,哥哥非常清楚家里的钱来之不易,哥哥不希望看到父亲把钱都浪费在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住院治疗上。
因为葱的气味是很刺激眼睛的,我和哥哥在摘葱整理葱的过程中,眼睛被刺到一直不停地流泪。但为了挣钱,我和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坚持到最后。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哥哥的思想已经很有深度了。父亲是无神论者,是唯物论者,我受父亲的影响,也不相信有鬼神,自然也不相信有灵魂。我跟哥哥争论时,哥哥说人是有灵魂的,哥哥说西方的大科学家也都相信人是有灵魂的。我从2007年开始从事心理治疗工作后,才知道人是有灵魂的,灵魂是永远不会死亡的,肉体只相当于灵魂的衣服而已。
5、哥哥和父亲的矛盾冲突是从1984年即哥哥20岁的时候开始的
1984年,我到象州县读高中了,我必须住校了。父亲和哥哥都相信哥哥的支气管哮喘跟住在祖屋有关,都同意离开祖屋另谋生路。但具体搬到哪个地方居往及靠什么谋生,父亲和哥哥出现天壤之别的分歧。我父亲和哥哥的矛盾冲突是从1984年即哥哥20岁的时候开始的。
头脑极其简单的父亲心想:“我知道你不能住在祖屋,是因为祖屋有螨虫,螨虫会让你出现支气管哮喘。那我们就去承包大队的林场,住到深山老林里面,在林场种杉树,种药材,靠卖杉树和药材挣钱。”
哥哥心想:“我住在祖屋之所以出现支气管哮喘,绝对绝对不是你瞎说的祖屋有螨虫,绝对不是螨虫过敏导致的支气管哮喘,而是因为祖屋那里居住着邪恶歹毒霸道自私贪婪的黄汝金母子。不光我讨厌住在那个地方,我妈妈、我外婆、我妹妹也都极端讨厌住在那个地方,她们也都非常讨厌黄妆金母子。我妹妹从有记忆开始就很希望黄汝金母子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死掉。住在祖屋是因为极度压抑难受、没有未来,所以我才出现支气管哮喘的。我不愿意住到林场,因为住到林场对我来说是人往低处走,是危险的,是没有未来的,我到林场居住我的支气管哮喘一定会更加严重的。我从10岁开始一直生病,无数次差点病死过去,我深知只有住在周围有人群的地方才有生命安全的保障。如果往到荒山野岭中,当我突然出现急病需要立即送医院抢救,否则就会死掉,这时候你怎么办?如果你突然出现急病需要立即送医院抢救,否则就会死掉,这时候我怎么办?住在荒山野岭,我将来怎么恋爱?怎么结婚?只有心理扭曲的且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绝对自信的人才愿意跑到深山老林中找生活。”
我父亲是一个同理心极差的很固执的人,哥哥实在拿父亲没办法,才免强同意去林场住一下的。果然,哥哥在林场的第一天晚上就出现非常严重的支气管哮喘。我父亲困惑了:“难道林场也有螨虫?”于是父亲找到寺村的梁文表叔(注:我父亲称梁文表叔为表弟,梁文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亲姑姑,父亲读小学的时候就住在梁文家),让梁文表叔给哥哥安排一个工作,于是哥哥跟着梁文表叔打工,住在寺村“古能塘”工地上。哥哥自从跟梁文表叔打工之后,就非常坚定非常清楚地确信他的支气管哮喘跟居住环境有直接的关系,只要居住在极端压抑的、不安全的、没有未来的环境中,就一定会出现支气管哮喘。
其实哥哥只有居住在两类地方才会出现支气管哮喘:一类是居住在与黄汝金母子由同一个大门进去的两家住房交织在一起的地方;第二类是远离人群的荒山野岭的地方。我哥哥不能住在这两类地方,但我父亲偏偏固执地坚决地要住在这两类地方。也许我哥哥和父亲前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哥哥曾经无数次说过哥哥与父亲命中是相克的。哥哥跟着梁文表叔打工的时候,有活干的时候会很开心,停多天没活干的时候就会很忧郁。梁文表叔是包工头,有时接到单,有时接不到单。没活干就意味着没有收入。两年之后,梁文表叔几乎接不到什么单了,哥哥面临失业了。
我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妈妈是聪明的自尊自爱的人格高贵的有骨气的人,我和哥哥跟妈妈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哥哥给梁文表叔打工期间,经常跟梁文表叔的女儿梁丽娟有接触,哥哥爱上梁丽娟,这是很正常的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我哥哥本身也是一个聪明帅气的小伙子。但在我父亲眼里,觉得这是我哥哥没有自知力的表现,这严重伤害我哥哥的尊严。
父亲在林场辛辛苦苦干了两年活之后,在一次放火开荒的时候,导致火苗漫延失控引发森林大火,整个林场全部被大火烧光了,父亲一年到头的辛苦劳作也全部毁于一旦了。因为没有人查出是我父亲引发的森林大火,我父亲侥幸逃过了法律的惩罚,父亲只好重新回到祖屋居住。
哥哥要求父亲支持他在寺村街上租房子住,同时在街上做生意,但我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父亲对做生意不感兴趣,父亲也不相信哥哥有能力做生意。
哥哥不愿意住回祖屋,哥哥问父亲要钱做生意,父亲不给。哥哥请求粱文表叔帮哥哥向父亲借钱,父亲也不给。
我父亲一生是非常节俭的,父亲要留钱给我读大学用,父亲是绝对不会轻易把这笔钱拿出来的。我是怎么知道父亲存有一笔钱的呢?因为我读高二放署假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完全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我伤心地哭了。父亲以为我担心没钱读大学而哭,于是父亲就把存折拿出来给我看。
6、哥哥因为“凶宅邪屋恐惧症”第二次自觉自愿到柳州龙泉山医院住院
哥哥从1984年开始到寺村居住生活,在梁文表叔手下打工,从此哥哥彻底意识到他的支气管哮喘根本不是什么螨虫,而是我们家老屋那个恐怖的压抑的阴气邪气都很重的凶宅邪屋让他出现支气管哮喘。
到了1987年,我哥哥在梁文表叔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活可以干了。父亲在林场因为一场大火,也无法继续在林场呆下去了,于是父亲重新回到老屋居住。但哥哥意识到继续居住在那个老屋注定是死路一条,哥哥死活不愿意重新回老屋居住。哥哥要求父亲支持他协助他在寺村做生意,但是父亲完全不理解我哥哥,完全不相信我哥哥,父亲认为我哥哥没有能力做生意,认为我哥哥不是做生意的料。其实是父亲自己因为人格缺陷的原因,他没有能力没有胆量没有魄力做生意,他把他自己的想法和感觉投射给我哥哥,他只敢做那些完全没有什么风险的、不需要与人打交道的比较简单的工作。
因为父亲不支持我哥哥去寺村居住,更不支持我哥哥在寺村做生意,父亲逼我哥哥重新住回老屋,帮父亲种田种地。一个只知道靠种田种地谋生的人,是比较低级无能的人。只要父亲稍为支持支持我哥哥,我哥哥就可以在寺村发展得很好,但因为父亲比较无知狭隘固执,哥哥非常痛苦非常无奈非常绝望地重新住回上杨柳村老屋。于是哥哥支气管哮喘严重发作,父亲对哥哥的哮喘毫无办法,他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送哥哥到象州县医院住院打吊针。哥哥不愿意象傻瓜一样把辛辛苦苦挣到的血汗钱浪费在医院打吊针和做一大堆检查上面,哥哥不愿意像傻瓜一样任由父亲和医生摆布,哥哥就离院出走。但是父亲派人寻找我哥哥,把哥哥找到后让医护人员给我哥哥打镇静针,然后用救护车把我哥哥拉回象州县医院继续住院。
1987年,哥哥停了多年没有发作的支气管哮喘再度严重发作,整个老屋都让我哥哥产生阴影了,哥哥无法住在老屋了,哪怕住在那个大门口旁边那间后来建的小屋也不行了。父亲又不支持我哥哥到寺村租房子住,哥哥没有地住可以居住,于是1987年的时候,哥哥再次自觉自愿地主动地愿意到柳州龙泉山医院住院。如果一定要给我哥哥安一个病名,哥哥的病名就叫“凶宅邪屋恐惧症”。哥哥不得不再度服氯丙嗪,两三年后,哥哥靠毅力再次彻底停服氯丙嗪了。
父亲给我存的供我读大学的费用全部花在哥哥住院上了,我读大学其实根本没花父亲什么钱,因为我大学读的是广西右江民族医学院,学杂费全免,每个月还可以拿到60多元的伙食辅助。我大学寒暑假都去打零工挣钱。正常上学期间,我还在课后批发一些女生用品去各大中专院校售卖。
7、哥哥与愚蠢浅薄狭隘的父亲的矛盾越来越大
1987年到1993年7月我在读大学(含一年预科),这6年期间我只回家两三次,哥哥都在家正常干活。父亲坚决不支持哥哥在寺村居住及做生意,哥哥只能痛苦地麻木地过一天算一天地活着。我的父亲无比固执地认为哥哥是因为螨虫过敏导致的支气管哮喘。父亲打听到桂林181部队医院能做支气管哮喘脱敏治疗。父亲极力说服哥哥一起去桂林做脱敏治疗。在桂林181医院,父亲花了很多血汗钱做了很多毫无任何意义的治疗。父亲不尊重哥哥的想法,不尊重哥哥的判断,不尊重哥哥的感受,总是把他无知愚蠢的想法强加给哥哥,把大量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浪费在无用的治疗上。真正有作用的解决支气管哮喘的办法是搬到寺村住及在寺村做生意,但父亲却坚决反对,哥哥非常愤怒。于是哥哥在桂林181医院住院脱敏治疗期间,也偷偷离院出走。父亲吓坏了,父亲跪求派出所民警帮忙寻找哥哥,把哥哥找到了。
在我大学快要毕业的阶段,哥哥用闹自杀的方式要求父亲搬到寺村居住,但父亲无动于衷。有一次哥哥威胁要放火烧房子,以此逼迫父亲搬到寺村居住,父亲仍然无动于衷。哥哥用火柴点火烧被子,因为被子太潮湿了,烧不起来。
为了摆脱上杨柳村的凶宅邪屋,我哥哥有次曾经从寺村徒步行走几百公里到桂林181医院找一个部队干部,名字叫林超群,因为哥哥在那里住院治疗的时候跟他很熟。哥哥是不告诉父亲突然离家出走的。哥哥非常非常渴望离开上杨柳村。哥哥有过两次在医院离院出走的经历,哥哥发现半夜露宿街头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哥哥当然希望坐车去桂林,但哥哥身上没有钱了,只能走路去。哥哥日夜兼程,走了好多天才走到桂林181医院。途中肚子饿了,就到别人家的菜地摘一点瓜果充饥。困了,就到别人家的屋檐下休息。哥哥希望在熟人的帮助下能进到部队,哪怕做打杂的或清洁工或门卫都行。哥哥并不认为林超群帮助他的机率能有多大,但只要有一点希望,哥哥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8、1994年之后,我父亲彻底臣服于黄汝金母子的黑恶势力
1993年7月我大学毕业了,分配在象州县医院工作,一两个月回家一次。哥哥正常地干活,哥哥对父亲已经彻底死心了,哥哥知道不管怎样施压,父亲都是不会同意搬到寺村居住的,也是不会支持哥哥做生意的。
哥哥养着6只鸡,白天鸡就在院子里活动,晚上鸡放到笼子里,鸡笼就放在我家正屋南侧大门的门后。哥哥养的鸡是不怕人的,哥哥可以跟鸡玩耍,就像跟宠物狗玩耍一样。可是在1994年的一天,黄妆金的娘突然用一把老鼠药把哥哥的6只宠物鸡全部毒死了。我回家的时候,只看到鸡笼,看不到鸡了。黄汝金的娘毒死哥哥的6只宠物鸡就像毒死哥哥的6个孩子一样,哥哥暴跳如雷,哥哥愤怒地掐死黄汝金的娘养的6只小鸭子,哥哥甚至当着黄汝金的娘的面威胁要杀死她。黄妆金的娘想不到平时那么善良温和的哥哥居然敢对她暴跳如雷,黄汝金的娘自知理亏,不敢像平时那样飞扬跋扈了,甚至有点害怕我哥哥了。
1994年秋天的一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准备去住院部写病历,我走出医院宿舍二十多米处,突然看到了我哥哥。哥哥说他刚从宜山回来(注:我妈妈于1979年病死于宜山),顺便到医院来看望我,我简单地跟哥哥聊几句就让哥哥回家了。我后来回想起来,哥哥应该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我说,我没给机会让哥哥表达。哥哥自尊心很强,哥哥不愿意为难我。我应该在象州给哥哥开一间房,让哥哥在象州住上一晚,我跟哥哥倾心长谈,然后在1994年底的时候,我和哥哥一起到深圳打拼。我好后悔好后悔没有带哥哥到深圳打工。
自从1994年之后,我哥哥跟黄汝金一家人的关系就像曾经的美苏关系一样紧张。我父亲是一个胆小懦弱无能的人,他丝毫不敢得罪黄汝金一家人,他不敢站在我哥哥的立场,所以他选择得罪我哥哥讨好黄汝金母子。父亲的行为让我哥哥非常恼火,父亲跟我哥哥的矛盾进一步恶化,我哥哥再也不愿意帮父亲干活了。父亲跟我哥哥的距离越来越远,跟黄汝金一家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哥哥到处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我哥哥曾经找到象州县医院领导,然后住到象州县医院我曾经居住的宿舍里。因为我是辞职的,哥哥不能在那里长住,住了一段时间不得不离开。那个老屋的生存环境对我哥哥来讲像地狱一般的恐怖,哥哥不得不到处寻找温暧,到处寻找依靠,哥哥在外面交了一些异性朋友,所以经常不回家。
1997年的一天,已经33岁的哥哥面对彻底倒向敌人一边的父亲,面对彻底抛弃他的父亲,面对因为愚蠢狭隘固执而把我哥哥一条条发展之路彻底斩断的父亲,哥哥非常愤怒。哥哥要把父亲像木头脑一样的、像猪脑一样的、不开窍的、麻木的头脑打醒。我哥哥并不是想把父亲打死,如果哥哥真的想把父亲打死,父亲可能只是简单的脑震荡吗?他早就脑出血死掉了。
9、哥哥是严重失衡家庭的牺牲品
在我哥哥15岁(我10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和父亲及哥哥这三个人的家庭是严重失衡的。特别是1984年我读高中之后,因为我读高中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见到哥哥了。我跟父亲总是有信件联系,但跟哥哥从来没有信件联系。我都是通过父亲给我写信来了解哥哥的,但父亲是从扭曲的角度来看哥哥的,真实的哥哥跟从父亲那里了解到的哥哥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我是从2007年从事心理治疗工作之后,才能比较公正地了解哥哥的,但哥哥已经被残忍杀害了。
哥哥为什么执着地想得到父亲的理解和支持?因为得到了父亲的理解和支持,就意味着得到我的理解和支持。我是有能力帮助哥哥实现理想的,但必须经过父亲这一道关。
自从2009年父亲和女儿到深圳跟我一起生活之后,我才真正了解我父亲。原来父亲很浅薄,很无能,很幼稚。之前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被过度夸大了,因为那是我童年时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因为我很少跟父亲直接相处,所以一直保持着童年时父亲的形象。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被过度夸大把哥哥害惨了。因为我过度信任父亲,我错过了很多很多帮助支持哥哥的机会。
正常父母都希望子女经常回家,特别是过年的时候,无论多远都要求子女回家,但我父亲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总是叫我不要回家,过年也叫我不要回家,所以我失去了很多直接了解哥哥的机会。父亲因为性格和人格缺陷而严重冤枉哥哥。我因为过度信任父亲,也严重冤枉哥哥,这对哥哥非常非常的不公平,所以我很自责。
每个人都需要得到来自最亲的人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就是心灵的营养或心灵的正能量。如果一个人在6岁之前能够得到充分的父爱母爱,这个人的人格就是正常的。拥有正常人格的人,不管在今后的人生中遭受多大的心灵创伤,最多只会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或神经症性心理问题,而不会出现精神分裂症。我哥哥从10开始一直生病,疾病对哥哥是最大的心灵创伤。
在哥哥10岁开始生病之前,哥哥得到妈妈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95分、100分、100分。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70分、100分、100分。
在哥哥11岁开始出现支气管哮喘到15岁妈妈去世期间,哥哥得到妈妈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85分、100分、100分。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40分、40分、100分。
在哥哥15岁到20岁期间(离开祖屋居住之前),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40分、40分、100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100分、80分、90分、80分。
在哥哥20岁到22岁期间,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80分、30分、30分、100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0分,因为我跟哥哥见面机会极少。
在哥哥22岁到25岁期间,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70分、20分、20分、90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0分,因为我跟哥哥见面机会极少。
在哥哥25岁到27岁期间,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70分、20分、20分、80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0分,因为我跟哥哥见面机会极少。
在哥哥30岁到32岁期间,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分别可以打40分、5分、5分、50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0分,因为我跟哥哥见面机会极少。
在哥哥32岁到33岁期间,哥哥得到父亲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O分。哥哥得到我直接的尊重理解信任重视全部都是0分,因为我跟哥哥见面机会极少。